这种打打停停的日子一直维持到公元253年,此时诸葛亮已经去世,姜维上位,蜀国的战略方向,在姜维的调控下,逐渐向北方转移,对于那个从未被真正降服的南中,治理和管控也就逐渐停止。于是,解除压制后的南中,更加的肆无忌惮,时不时的侵扰蜀国边境,虽说没讨到什么便宜,但是也令蜀国不胜其烦。公元263年,司马昭发动灭蜀之战,大军压境前,南中的势力心中都打着小算盘,盘算着蜀国灭亡后,自己能够抢到哪一块区域,至于出兵勤王,那是不可能的事情。
曾经在亡国前,有人向刘禅建议暂前往南中,以避魏军锋芒,但很快就被否决了。谋士谯周就说:去那鬼地方?诸葛丞相在的时候,南蛮尚且屡次反叛,现在我们走投无路去投靠,简直就是自寻死路!所以,在邓艾大军兵临成都城下时,无计可施的刘禅只得开门投降,而南中地区,也就不可能会有一兵一卒前来救援已经是日暮西山的蜀国了!。
诸葛亮北伐从成都到长安超过1500里,曹魏怎么知道蜀军来了呢?
正因为战线拉得太长,曹魏才能屡次拖住蜀汉的脚步!蜀汉都城虽在成都,但成都作为西南政治与经济中心的时间仅二十余年,从汉末刘焉起蜀地兵力多屯驻在梓潼与汉中等战略要隘,既能抵御外敌入侵也能分散成都的物资压力。成都到长安的直线距离确实是1500里,但汉末三国时期蜀地尚未得到开发,正所谓“蜀道难,难于上青天”曲折难行,尤以祁山隘口是蜀军必经之地,曹魏自然严加布防并监视。
蜀汉国力有限逆境中发明木牛流马,毕竟战马需要购买饲养成本更是高昂,导致蜀汉以山林步兵为主战兵种,而曹魏以虎豹骑奠定基业,关中地区提供战马打造强大的骑兵军团。曹魏只要监视祁山,便能第一时间得到预警,关中沃野分派骑兵巡视,伺机袭扰蜀汉运输线路,诸葛亮总是抵达长安却难以再战,地域的跨度距离越长北伐的难度也相对越高。
耿恭几十个人是怎么守住北匈奴两万人围攻一年的?是不是历史夸大了,还是真有其事?
东汉明帝永平十八年(75年),西域戊己校尉耿恭屯兵金满城,手下只有区区数百汉军,却遭到匈奴两万铁骑的围攻。所幸耿恭准备了大量剧毒箭矢,打了匈奴一个措手不及,逼得他们暂时后撤。耿恭当然明白,危机只是暂时解除。匈奴人这次只是稍避锋芒,等他们铲除附近车师国的残余抗匈力量,巩固了局势,就会卷土重来。而金满城虽地扼咽喉,但地势低缓,水源也不充沛,绝非久守之地。
为了能坚持到最后一刻援兵到来,耿恭决定换个地方继续跟匈奴人玩儿!图:车师古道,当年耿恭他们从这里撤离金满城这个地方,叫做疏勒。注意,这不是班超驻节的那个西域南道之疏勒国,而是在金满城东南不远处的一个要塞。其残骸至今尚存,为新疆迄今为止发现的惟一汉代建筑遗址、被自治区列为重点文物保护单位。位置就在今新疆奇台县以南六十公里处半截沟乡麻沟梁村石城子这个地方。
大家有空可以去瞻仰瞻仰。其实说是城堡,也就一个方圆不过半里的小土围子罢了。具体小到什么程度?南北宽138米,东西长194米,还没半个足球场大,耿恭几百人守在里面也够挤的。不过正是小城才最好守,因为需要防守的城墙短,进攻一方兵再多施展不开也没用。它还有一个优点是建在天山半腰,海拔高达1770米,北靠一面陡坡,两边都是天然的悬崖峭壁,下临万丈深渊,放眼望去,高峻险要直入云霄,一夫当关万夫莫开。
另外,疏勒城东面傍依一条常年不绝的麻沟河,流入城中可为水源。在西域想要守城,没有比水更为宝贵的东西了。于是这年五月,耿恭率部移驻疏勒城,积储粮食与饮水,整修军械,加筑城防,准备长期坚守。两个月后,不出耿恭所料,匈奴人卷土重来了。这一次,北匈奴单于亲自出马,不拔掉耿恭这颗讨厌的钉子,他决不罢休。可北单于万万没想到,就算这样,耿恭居然还是没屁滚尿流的投降,甚至也没龟缩城中,反而率领一支敢死队,又一次主动从城中杀了出来,顿时打了匈奴大军一个立足未稳,丈二摸不着头脑。
然而关于这次战役,范晔《后汉书》给我们留了一个不小的疑点,我们先看原文:“恭募先登数千人直驰之,胡骑散走。”这就奇怪了,我们前文明明提到,按照汉军编制,耿恭和关宠这对戊己校尉手下各只有数百兵马,这一下子怎么又跳出数千人的敢死队来,这岂不是前后矛盾吗?小生认为,史书这句应为笔误,可能刻错了,把“十”刻成了“千”。